1、这个晚上,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梦中,不知今夕是何年。这样的思绪困扰着我,让我莫名的感到活着就象梦一场,等梦醒之时,便是路的尽头。
明天醒来,又将重复今天的生活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即使指点江山,也有厌倦的时候。那么极尽可能在梦中过一把瘾吧。
尘世中,思来想去唯有男欢女爱最动人。至于其他,有更好。无,也不要紧。有一个爱人,羁绊于世才有些滋味。否则,生又何欢,死又何忧。高楼大厦、灯红酒绿,能温暖你的心么?
梦中更象进入了无底洞,深不见底。只有冷风将自己袭卷入深渊中。空洞、绝望、阴冷,凄厉哀绝。
坐在破屋的角落边,看着墙角一堆废纸,纸中闪现几个幽灵。它们闪着蓝色幽暗的光,将我逼入茫茫夜色中。
一个人,置身于茫茫宇宙中,前不见来者,身后则是白骨堆堆。问天天无语,就这样站着,一颗心渐渐被无形的夜色吞没了。。。。。。
2、目标出现了。我示意她绕到猎物的后面进行伏击。虽然我们在想法上无法沟通,但在配合上却显得天衣无缝,经过一个小时的激战,我们成功捕获了猎物。
我们是天生的猎手,不是吗?正因为这样我们更应该好好享受上天赐予我们的智慧,来吧,让我们尽情的玩吧。
你怎么就知道玩,我们还是讲点其他吧。比如今晚,我们酒足饭饱,草原的夜色分外美丽。。。。
不!
她突然仰空长啸,啸声划过长空,发出悲鸣声,“你既然不想也听不明白我的讲话,我留在此处一点用处也没有。”她对着夜色再次长鸣,在我还没有回味过来的瞬间,消失在深黑天穹中。
“我们是狼,除此什么也不是。”我急切的声音伴随着草原上的风,传得很远很远。
我怎么会遇上这么一匹怪异的狼。
3、往日流浪的渴望在跃动,
对着习俗的锁链怒号;
野性从冬日的睡眠里,
再次发出醒来的欢叫。
渐渐地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安,心跳在加速。在这样的夜色中,忽然间我成了一头狼,一头四处寻觅着食物的狼。我的眼睛放着绿光,紧盯着四周,哪里有风吹草动,我便随时扑向何方。
整整几天没有觅到一点食物,我已处在极度饥渴中。我不得不将自己潜伏在草木深处,为的是猎物一出来,就捕获嘶咬它。锋牙利齿在夜色中发着森森然的光,我是不是变得很可怕?
猎物终于出现了,那是一只受过伤的羊。为什么是受过伤的羊?我心里有点疑惑,莫非我只配猎取这样一个低等的猎物来填饱自己的肚子。
这是几天来唯一一次机会,容不得多考虑,我已扑向它并且将它的喉咙咬断。
羊血瞬间贯穿了我体内,令自己的每寸肌肤倾刻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抚与舒坦。你逃不过我的猎杀,我仰天长啸,啸声穿过茫茫宇宙,在这一刻,我获得了一点点轻快与愉悦。
一次捕获食之后,激起了我更大的渴望与不安。
作为狼,我的一生难道注定要在捕猎中度过?
我需要一个伴侣,一个可以和我终生厮守,共同猎杀食物的伴侣,我的一切与她共享,她将分享我的责任与勇气。
“你知道你不好玩。一点也不好玩。”她在我身旁不停的喊着,控诉我的无情与冷血。
“好玩?你认为我们整天处在紧张的猎杀中会有好玩的成份?你是不是把我们的生活看的太轻而易举了?”我责问她。
“你不认为我们降临在这片草地上就是为了玩的吗?追捕猎物是的一种方式,我们要玩的尽兴,玩的兴高采烈才对。”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言乱语着。
“那么我们被其他动物追捕时也可以当成游戏来对待?”我问。
“是啊,我们本身就是整个游戏中的一环,为什么不可以看成玩呢?”她振振有词的说。
“你不要那么傻了,我们周围有那么多敌人,一不小心我们就会没命的。你的理论说给谁谁也不要听的。”
“唉,不和你讲了,你们真笨,压根就没办法理解生存为何,快乐为何。也不能怪你,到目前为止,我遇到的狼没有一匹和我持相同意见的。你们总是说我单纯,单纯。可是这世界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啊,不是你杀别人,就是别人杀你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感到我们应该可以理解整场游戏的趣味性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我们是为了生存再不择手段。”我不想在和她讲什么。这么简单的道理,她却理解不了。她居然把生存当儿戏。
4、“我们的活着本来就象梦一般,来无影,去无踪,除了我们自己,谁也不会知道我们来过”。她嘟囔着。责备我把世界看得过于严肃,不能尽兴的陪她玩。
她理解的世界和我理解的世界怎么完全是两回事。
我整天提心吊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,生怕有个闪失就全军覆没,将活下去看作生存第一要义。她却时时在期待某种命运的转折,越离奇越好,哪怕就此搭上自己的小命也不悔。
在这世界生存是要遵守法则的。
难道做梦也要有法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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